到什么了?”
木七止道:“奚姥姥她不光是青龙楼的西楼使,二十年前,她还是天地神宗的一个门主。”
柳杏儿诧异道:“她……她是天地神宗的人?这……这怎么会?”
木七止道:“这怎么会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是天地神宗的人那是错不了的。哼,那个屠杀、朱隐等人统统都认识奚姥姥,好像还要治奚姥姥于死地。”
柳杏儿道:“那咱们唯有去天地神宗找找线索了。”
木七止疑道:“咱们?可……可杏儿你不用和我去冒险的。”
柳杏儿忽然一脸失落,道:“木大哥,你……你是不是嫌弃我碍手碍脚……”
木七止心里一酸,心道:“杏儿她自是放心不下我。唉,要不是有杏儿,我可都死过好几回啦。她为人聪明,遇事冷静,紧急关头总能想出一些法子来。说起护身符,杏儿她才是我的护身符呢。”
木七止于是巧然一笑,道:“我随身带个大夫,又怎么会碍手碍脚?”
柳杏儿更是笑道:“我这个大夫当然也不是庸医。”
木七止道:“可这个大夫要是教我给连累死了,那我岂不成了罪人?”
柳杏儿道:“所以你才要听我的话。”
十里长亭,四人话别。
木七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世上无不散之宴席,能结交两位哥哥,七止此生无憾。”
杨延昭道:“保重。”
三郎却直摇头,道:“七弟,你为何不教三郎跟你同去?”
木七止道:“我居无定所,又俗事缠身,三哥你还是先跟着六哥回汴梁城,他日我办完了事儿,一定去天波府找两位哥哥。”
三郎悻然道:“什么都叫你说了,三郎想说什么也不行了,是不是?”
杨木二人苦笑不语。
忽然一个声音道:“杨六郎在此,你们这些契丹狗还不跪地求饶?”
跟着更是一阵嘈杂,有的道:“我是杨三郎。”有的道:“杨五郎也来啦。”还有的道:“杨七郎在此。”说话的声音稚嫩,木七止四人不禁心下诧异。
只见远方一群小孩在嘻嘻打闹,但见有几人跨着竹马,手中折的有柳枝,一扬一扬,口中更是不停的喊道:“驾驾,杀退这些契丹狗。”话声喊过,但见一众小孩抱头乱窜,嘴里更是乌七八糟的胡说一通,像是在假装说契丹话。
他四人觉的有趣,不禁走近过去,木七止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其中一个小孩儿把竹马从胯下抽了出来,道:“咱们在玩‘杨家将’啊。”
木七止一愣,疑道:“杨家将?杨家将是什么?”
那群小孩儿哈哈一笑,像是笑眼前的四人毫无见识,连“杨家将”都不知道。
又有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孩子,道:“这‘杨家将’是契丹狗的一首儿谣,那些契丹狗个个都会唱,前些日子,一个秀才相公还译成中国话哩。”
木七止道:“哦?那这中国话的‘杨家将’该怎么唱?”
这群小孩儿哈哈一笑,但见他们一齐笑着唱道:
穹庐四野,朵朵白云接天连地
咦,这是云朵?
啊,这是白羊,云朵可不会飘在绿草间
大漠里,鹰飞草长,马肥牛羊多
何故?
漫漫长夜,多蒙天狼星庇佑
一衣带水宋辽间,你耕田来我牧羊
何苦起干戈?
铁蹄弯弓踏雁关
杀了杨无敌,杨门尚遗七子在
天狼星降杨六郎
歌声渐渐远去,这群孩子又欢欢喜喜的追逐而去,这首“杨家将”的歌谣却久久的飘荡在旷野中,飘荡在四人的耳畔。
木七止会心一笑,道:“这‘乌巴鲁’竟这么厉害,还冒出一个‘杨家将’来,有趣,真是有趣。”
柳杏儿瞥了一眼木七止,笑道:“真正厉害的是杨六郎,杨六郎才是天狼星转世,你这‘杨七郎’可没什么了不起。”
木七止哈哈一笑,道:“是,是。”转首又和三郎,道:“喂,三哥,你不是不知道你姓什么吗?现下可知道了,原来你姓杨,叫杨三郎。”
但见柳杏儿幽幽的道:“原来契丹人也是不愿打仗的。唉,平白无故的,又有谁愿意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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