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懂他的意思,也懂他言语之间的讥讽之意,但也没有顺着话茬往下说,他还是绕回前面的话题上,冷肃再问秦颂:“我想知道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原因。”
“原因?”秦颂嘲讽的扯着唇角,一副不予配合的态度。
那天的事,其实很明确——
信王余孽在皇陵围困准备置太子于死地,秦颂却恰到好处的带人秘密潜出京城,截杀准备前去救驾的顾瞻。
这样的事实面前,正常人的思路,都会直接判秦颂与那些逆贼是一伙儿的。
现在顾瞻当面这么问他……
仿佛很多余!
“当年的信王,就是想要靠着弑父弑君来夺得大位的,此举本就不被天理道义所容,最终,他事败被诛,受天下唾弃,这事已成定局。现在,他的余孽犹且心存不甘,还在暗中找机会,试图颠覆朝廷,可是别说信王当初是那么个风评,即使弑君成功,他也压服不了天下民心,他根本就坐不稳皇位,而现在,他那一脉的子孙也早就断绝,就算他的余孽侥幸行刺太子,甚至是陛下都成功了,这皇位抢过去给谁?经过这么多年,信王在朝的势力早就被肃清干净,再也没有了半点根基,他们纵然弑君成功,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顾瞻眉头微蹙,望定了他,表情一直很严肃:“你武成侯的年少成名,并不单单是靠着祖上遗泽,以你的头脑和眼光……你连朝中陛下几位皇子的拉拢都不予回应,就更没有理由去和信王余孽为伍了。”
秦颂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往旁边别开了视线。
顾瞻微微叹了口气,又道:“没有丝毫益处的事,我知道你不会做,何况你非孤家寡人,你的身后还有秦氏一门和整个武成侯府。”
秦颂索性闭上眼,仍是对他不予理会。
顾瞻也不在意,他继续道:“你不是信王余孽,但是你想趁火打劫的推一把,为他们的刺杀争取时间和机会,你就是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为什么?”
秦颂的举动,乍一看很是自相矛盾,可顾瞻就是能一眼将他看穿。
他不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他对他的家族和至亲还是顾及的,所以明面上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设计或者参与朝廷的任何纷争,他连皇子们的夺位之争都不掺合,就更不可能主动弑君了。
但是那天——
妄图拖死太子的事,又确确实实是他做的!
在外人眼里来看,这位武成侯该是个持身中立的纯臣,不拉帮结派,对朝廷忠心耿耿,可上回的截杀事件一出,顾瞻才发现秦颂的心思很不简单。
他其实并不忠于朝廷,也不忠于皇帝的,只是迫于皇权压力和他的家族拖累,他才不得不戴上一副好臣子的面具。
当然,你也不能说他是个逆臣——
因为平时无事发生时,他也在兢兢业业的为朝廷办事,经营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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