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朝自己这边压来，两人唇瓣压上之后，她便松开手，不言不语地看向琼英。
“……”
这院落里另外两人都傻了。
归眠是没想到她竟然肯对外人展露，而琼英是单纯……目瞪口呆。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目光来回在归眠、灵玉长老之间游移，良久后磕磕绊绊，红着脸从座位上弹起来：
“叨扰……了。”
这两位师徒，确实，好像，不方便回剑宗。
毕竟师徒关系……
琼英脑子晕乎乎，甚至连舌头都捋不直，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只恍惚间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山下。
甚至脚边还有一只血魔脑袋。
——是方才这阵法两位主人给她送做客礼。
她提着血魔脑袋，走出山脉，迎面遇到来接应自己剑宗师妹，两人将这血魔带回营地，准备去山下修者集市里交换些药品时，无意听见那说书人正在讲北境修者渡劫故事。
“话说那两位大能，乃是修界一对双生百合花，颜色姝丽……”
“离谱。”
师妹顺嘴点评，拉着琼英往前走，“九州哪有修为这么高妖族，明明是两位人族修士，竟还给她们编这种故事……”
琼英步伐一顿，目光迷离地往那边看。
百合花？
一对？
两个女修士？
她恍恍惚惚地接道，“说不定，这某种程度上也接近了真相？”
茫然师妹：“啊？”
是夜。
温暖池水中，黑白双色莲花枝叶纠缠，其中一朵上还落着一件深红色衣袍。
水波摇晃间，有漂亮背脊压倒这丛丛莲花，不多时就将花瓣连同花蕊都碾作汁液，漫开在那温热泉水里。
归眠睁开眼睛，见到无数细小透明泡泡装载不同画面，在这池水里往上升，而苏明绣就在她正上方，目光温柔地同她对视。
周围莲花记载场景，亦有那鱼水交融之图，看着不同自己与苏明绣交缠，让她面色更是绯红一片。
“喜欢？”
发觉她反应比平日里更大，苏明绣传音直抵入她脑海中。
归眠知道此刻自己无论点头摇头，下场都会很惨，干脆主动去吻对方唇，传音回去，“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师尊同我在另一个世界，却待我极好，任我取予。”
“哦？”
苏明绣力道很重地吻回去。
她以为归眠又要出死亡问答题，谁知小徒弟却往下道，“可惜，师尊却只许我九十日。如今想来，师尊似乎欠我一世。”
“你要我如何还？”
……
池水荡开一圈圈波纹，让那黑白莲花也跟着摇晃起来。
月亮攀上山坡，不知山下哪里又有人间集会，比起几十年前，人们制作莲花灯竟未在水中流转，而是点燃升空。
红、绿、紫……五彩缤纷莲花慢慢升上半空，像是一颗颗即将升空星星，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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