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过那匆匆一眼,我仍可以看出自己的动作是僵硬的,机械的。
“为什么没有我回到病房的画面?”我指着已经黑屏的电脑屏幕:“我回病房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奇怪吗?”
顾亚峰蹙眉,看向警员:“回病房的视频资料呢?是没有处理,还是没有拷贝?”
“没有!”警员给出了两个十分简单的字眼。
“什么意思?”
“没有!是真没有!”警员重复:“我们在原始的视频资料里头没有找到这位丁美女回到病房的视频资料。”
“怎么可能没有资料?就算丁宁不是顺着原路返回的,摄像头总能记录下她返回病房时候的小一段儿吧。”
“大队长,你真别难为咱们,这原始的资料咱们都翻看遍了,是真的没有。别说没有这位大美女返回医院时的视频记录,就连她是怎么去到产房的,也不清楚。”
“什么?”我又愣住了:“难道我不是搭乘电梯去的产房吗?”
“不是!”警员摇了摇头:“电梯都是自带监控设备的,可我们查过那个时间段的电梯,都没有出现你的影子,且监控设备的时间是连续的,也就是说,你从病房前往产房,乘坐的并不是楼里的电梯。更奇怪的是,我们在紧急消防通道,也就是步梯中也没有发现你走过的痕迹。还有一点,医院的监控虽然不是无死角的全覆盖,但关键的地方,例如护士站,电梯出入口,以及重要的病房门口和部分走廊里还是安装有监控设备的,除了已经损坏的和没有工作的摄像头外,我们提取了全部的视频资料,虽看的很粗,但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你,也没有找到你是如何去的产房,又是如何回到的病房。”
我是如何去的产房,又是如何回的病房?
看着那名警员的眼睛,我心里回应着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这家医院虽是综合性的诊疗医院,但住院楼却是两栋。我目前所住的这栋,算是医院的老楼,而产房位于医院的新楼。新楼与旧楼比邻而建,在二楼的位置,用了一座天桥或者叫走廊将其连接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管是一楼的出入口位置,还是二楼的天桥上都设置的有摄像头。我不是具有反侦察能力的特殊工作者,我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些摄像头悄无声息的从病房出现在产房。
我感到有些迷乱,甚至两侧的太阳穴里开始揪着疼。
“丁宁,放轻松一些。”顾亚峰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按了两下:“你想想看,在你的记忆中,你是如何被徐明兰领着从病房到的产房的,也许我们可以从你的记忆当中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脑子里空空。
我记得我是怎么看到徐明兰的,又是怎么跟着她出的病房,甚至连经过护士站的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可偏偏在我的记忆当中没有出现从病房楼到产房楼的那一幕。就好像是电影切换镜头,直接省去了这个场景。
原本,我并没有觉得这个缺失有什么奇怪的,就像是做梦,跳过了一些场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一样。可当梦境与现实重叠,这些缺损就显得重要起来。
我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心慌的说着:“没有!我的记忆当中也没有这个场景!”
顾亚峰大概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愣住了,房间内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沉默了下来,整个监控室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氛围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谢苗突然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盒早就放凉的葱香排骨。
“顾大哥,你居然敢吓唬我。我刚找你们法医鉴定过了,这是猪排骨,正儿八经的猪排骨!”
“喵呜~”
一声猫叫,自谢苗背后传来,我侧了侧头,看见一只黑猫趴在谢苗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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