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食指来,轻轻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滑,最后定格在我的下巴那里:“丁宁,我要走了,有些事情,在你出院之前,我得办好了才行。”
我脑子一热,随口就又问了一句:“赶在我出院之前找人办个假证吗?”
他笑了,这次是张开嘴的那种笑,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
他说:“对呀,我得去办个看起来很合法的结婚证。”
我半坐起身,用手推了他一下:“莫君生,我是认真的。”
他说:“丁宁,我也是认真的。不过接下来,我要与你说一件更认真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敛去了全部的笑容,然后用手捧住我的头,迫使我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答应我,天亮之后,无论这间医院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可以好奇,也不可以去围观。”
“为什么?”
我问,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
“还记得徐明兰吗?”
“徐明兰……那不是我梦里的……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说,将手落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我隔壁的那张床:“那张床,就是她入院时候住的。她死在医院,死后无人认领,灵魂循着生前的气息找到了这里。然后她看见了你。”
我想到了那个梦,顿生一身的凉意。
“徐明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人母者,所求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她想要她的孩子活着。”
他侧耳听了听走廊上的响声,说了句:“天亮之后你就知道了。丁宁,答应我,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都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好奇。你知道的,好奇不光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你自己。”
我想起梦中的那个场景,用手捂住了小腹:“你的意思是,徐明兰她还会来找我?”
莫君生点了点头:“放心!只要你不被她吸引过去,她就拿你没办法。”
我心里惶惶的,有些不安。
莫君生拍了拍我的手,说:“天亮了,我该走了。你,也要小心些。”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他却起身走向了门口。我看着他拉开门锁,然后没入走廊之中。喧闹声似乎越来越大,渐渐的,我听见有人在喊,说是孩子丢了!
我护着自己的腹部,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而住在对面病房的病人似乎也被这阵喧闹声给惊醒,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正往外头瞅。我轻轻的将门缝拉大了一些,侧着头,向护士站的方向看了看。
“你们听见了吧?孩子丢了!”
隔壁是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因为胎儿绕颈两周半,所以哭着喊着住了院。昨天傍晚谢苗走的时候,我曾与她打过照面,是一个性子活泼、嗓门很大,又有些过度热情的准宝妈。见我探出头来,便神秘兮兮的与我说了半句,然后快速的将目光转到了我对面那两个还半睁着睡眼的人身上。
“我刚刚去护士站打听了,那些个小护士一个个嘴巴严实的很。可我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就在咱们这层楼上,一个快要足月生产的孕妇,好端端的孩子竟然没了。哦,还有,观察室里好像也出了事情,说是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东西跑了进去。我就在这里琢磨了,什么东西才会被称为是东西呢。”
“什么意思?”
对面的病人揉了揉眼睛,跟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那个意思了!”隔壁的孕妇挤了挤眼说:“若是闯进去的是个人,或者小猫、小狗之类的,直接说是个人或者猫猫狗狗就行了,干嘛要用那个东西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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