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莺放下茶盏道:“真奇怪,若我不曾记错,上次我们也见过一面镜子吧?这镜子不用来梳妆打扮,还能用来做什么?这般一想感觉有些瘆人。”
洛元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是有些古怪,那镜子除了照人,还能做什么呢?”
“……难道那个道士当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含光殿中,景澜冷冷道:“你觉得呢?”
太史令涂山越拢袖道:“听起来像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过这年头的江湖术士倒也有些不凡之处。”
“他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景澜道,“万不可掉以轻心,成败在此一举。”
涂山越颔首道:“这是自然,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想来已经布置妥当,如今就等着看陛下如何了。”
景澜淡漠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窗外纷飞的雪花。涂山越忍不住问道:“那六皇……他当真会反?”
景澜头也不回,答道:“那都是朝堂要议的事,与我们无多大干系。此次布局,不过是为了一举将冥绝道击溃,他们行事如此张扬,为祸一方草菅人命,不过是因为在朝中有重臣贵人的庇护,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如今他们的人都敢进长安来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涂山越笑了笑,轻巧避过此问,道:“大概是长安风水好,人多热闹罢。”
景澜淡淡道:“正是如此,所以上元节,务必要热闹操办。太史令大人手下人才济济,常言道能者多劳,想必是要受累了。”
涂山越险些挂不住笑,心中将她骂了千百遍,来回顺了几遍气,心想自打景澜接管司天台,太史局就再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有时候不但没功劳不说,黑锅却能背个够。别看王宣沈誉与景澜素来不和,但对外上倒是十分默契。
景澜话音一转,道:“待此事了结后,我自会向陛下为太史局请功,必不会让诸位白白辛劳。”
涂山越闻言脸色好看了几分,拱手道:“多谢。”
两人说话间有内侍进殿来,站在门外道:“两位大人,陛下有请。”
涂山越问道:“太史局中的几位官正都已经到了吗?”
内侍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话,都已在偏殿等候。”
涂山越再问:“那司天台的王沈吴三位呢?”
内侍道:“也已至偏殿,静候陛下传召。”
景澜轻声道:“走罢,这就去看看,陛下所传究竟是为何事。”
两人先到了偏殿,与众官见过礼后才入到中殿,一同参拜皇帝。
皇帝坐在御座上,着金冠朝服。为显出君臣和睦之道,殿中的御座并未升阶,不似金殿中的那般高高在上。殿里不但有数位司天台与太史局的官员,另有数名绯色朝服的大臣。他道:“免礼。”
皇帝气色红润,笑吟吟扫了圈众臣,道:“今日传诸位来,实是有一件喜事。”
他挥了挥手,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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