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姜的疯,是因为执念。
“收起你那副惋惜怜悯的神色,我是九畹!我喜欢做随心所欲的九畹!小兰花早就死了!”
九畹长叹一声:“真可惜,你是我最讨厌的人,我还想和你好好周旋几番,只有我们打得难舍难分,最后赢你的时候,才有成就感。”
“不过你说得对,还是任务比较重要,谁让我不敢反抗主子呢?这样吧,你现在就用《群国谱》控制我放了你娘。”
又是《群国谱》!本以为这件事会因帝释天而终结,却不曾想命师也想得到它。
“如此一来,你既能从我手里救下娘亲,我的主子在听到你奏《群国谱》时,也能拿到曲谱。”
九畹冷笑一声:“笑话,我当然记得!你们封了我十数年的记忆,让我一个年近双十的人,活得像个五六岁的傻子!”
她看向陆明瑜,言语间隐隐带着怒气:“就这么简单?真没意思,你不是应该纠结、矛盾、愤怒……在娘亲与《群国谱》之间无法取舍?最后含泪应下我的条件?”
随着她话音落下,失去意识的楚氏面色缓缓变红,像是因为无法呼吸而憋涨所至。
说着,她因为激动,手指像是又扣紧了几分。
陆明瑜目光一闪:“命师就在附近?”
陆明瑜见她如此无可救药的模样,也没有再纠结于她究竟是九畹还是小兰花。
九畹深深地望了陆明瑜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陆明瑜,你想诓我,没那么容易。”
她随手一挥,陆明瑜身后的侍女立即被扔出去。
九畹抬袖掩唇,轻轻一笑:“自然是我那好哥哥亲手给我喂下的蛊,他现在被控制了,浑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九畹扣住楚氏脖颈的手缓缓收紧:“给我《群国谱》的曲子,我饶她一命,否则我掐死她!”
但九畹不同,她疯得彻彻底底,甚至有些丧心病狂。
陆明瑜藏在袖底的手紧紧握住,平静从容的目光中,蕴着她对楚氏的浓浓担忧。
九畹的一举一动,都能叫她心惊肉跳,生怕一个不慎,娘亲会因此发生危险。
那细微的动作,如同一根极细的绳子,牵动着陆明瑜的心神,只是稍稍一动,她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却又像浸入水里那般冰凉。
陆明瑜目光沉静:“九畹,你既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必然是你背后的主子故意为之,你别忘了你的任务。”
“此时是你的个人兴趣重要,还是任务重要?要是你伤了我娘,这个交易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那就别废话了,谈条件吧!”
陆明瑜淡声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竟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十数年也是我的一部分!”
“或许师父更加期待吧,有什么比毁去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更叫人心情愉悦呢?”
陆明瑜袖底的匕首缓缓滑下,她又问:“你明知道云斐最珍视的是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九畹,你的心被狗吃了?”
九畹低低笑了:“要是我也同样珍视他,这份珍视才有意义,否则就是他一厢情愿,令人作呕!少废话!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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