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脏，也没见你换过。”
“你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
周晚转头继续看月亮，不以为意道：“半夜三更能有什么好事，我才不想知道。”
所以，你也别问我。
望着那轮皎洁的圆月，男子闭上眼，薄唇抿成一条线，指尖爱惜地轻抚衣袍，指尖逐渐收拢，直到骨节发白。
“此袍为法衣，可自行修复，不破不灭。”
男子的声音略微沙哑，语气中含着戾气。
眼角一瞥，周晚轻咳一声，“我待会去黑市，要不要一起？我带了很多灵石。”
寂静，无人回答……
周晚内心哀嚎，安慰饶话她真的不擅长啊。
刚起身欲跳下屋顶，手腕骤然一紧，她僵硬地回过头，一脸怪异地对上那双熠熠的黑眸。
“好。”
子时刚至，两人来到后院的祭堂，里面供奉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妖，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巨大的鬼妖下方。
穿过黑洞，一条狭窄的巷没有尽头，里面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巷子两边红的，绿的，黑的血糊满巷子角。
“这黑市到底谁能稍微管管啊，这环境真的太影响生意了吧。”
周晚捏着鼻子，眉头皱得老高。
旁边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一粒黑色药丸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龟息丸，能抵三个时辰。”
也不和他客气，不然她就要吐了。周晚拿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吃下，果真，竟然自己的气息都被隐匿了。
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朝辞竟然戴上了一个银色面具，精致的下巴漏出来，薄唇微抿，一双桃花眼眸光微敛，和这黑市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这也太好看了吧，周晚有些眼馋，“还有面具吗？给我一个。”
本应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居然有些淡漠，仅仅眼角一瞥，她便知道了，她没有面具。
两人快步离开巷，也并没有走多久，外面豁然开朗，只是依旧雾蒙蒙一片，街道上人来人往，不过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人，不时有摊子摆在路边，摊主睁着黑红的眼，不停扫视路人，整个地方格外诡异。
黑市里买东西不仅仅靠灵石，有灵石还不够，有些摊主不满意，也需要买主用其他东西换，卖的东西也千奇百怪。
甚至有一个魔修摊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到：生剖人心，大补，可用灵石置换。
生剖人心，顾名思义，就是在人有意识的时候生生把心剖下，这个过程中人还不能死，得到的人心放进特殊的溶液里浸泡着，还能看到人心上的筋脉跳动，修为越高，人心对于魔修妖修来就越补。
越往黑市中心走，周晚脸色越是不好，紧紧绷着隐忍的脸。
黑市很少有修仙者前来，多半是魔修和妖修，这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修士，也可能是都如她这边隐匿了气息。
“黑市鱼龙混杂，很多魔修和妖修常年混迹在这里，莫要往暗处走，你若想买东西，可前往黑市中心，那里的东西相对正常些。”
闻言，周晚看了眼朝辞，银色的面具搭配一身黑色坠地长袍，神秘极了。自他进来后，并没有半点不适，似乎还对簇颇为了解。
两人顺着雾霾浓重的昏暗长街一直走，忽然一片耀眼的红映入周晚的眼中，喧嚣的声音才透过浓厚的黑雾传入她的耳郑
“那是内城的城门入口。”
身旁的朝辞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有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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