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人不光原小溪。
杨嵘也迟到了。
万里公司对面的山水，同样尴尬的事情，几乎同时发生着。
杨嵘面不改色，任由别人的目光如何惊奇。
只是奈何邹助理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邹助理的目光时不时飘到了杨嵘的脸上，杨嵘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清了清嗓子，“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邹助理捂着嘴，目光里透着揶揄，还有一丝叫杨嵘看不懂的色彩。
“没看什么，你还看？”杨嵘皱着眉头。
邹助理笑嘻嘻，举着手保证，“不看了不看了，保证不会再看了，我要再看的话，杨董你挖我的眼睛好了。”
“……”
他挖邹助理的眼睛干什么？
他又不是魔鬼。
杨嵘不打算理会邹助理，可不代表邹助理不喜欢看杨嵘吃瘪的样子。
邹助理忽然低声在杨嵘身边说了一句，别有深意地看着杨嵘，“杨董，假期，过得不轻松吧。”
“……”
杨嵘眯了眯眼，眼睛里透出了危险，把手上的文件往边上一放，打量着邹助理，“我看你是不想要接下来的假期了。”
“别、别，”邹助理连忙讨饶，“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自家老板产的瓜好吃，可要是因此丢了假期，那可是得不偿失了。等杨嵘把文件签了，邹助理脚底抹油，赶紧从杨嵘办公室里溜走。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杨嵘轻轻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他在公司习惯性地摆出一张严肃脸，此刻，他怕是也像她一样，耳红脸热了。
不过……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呢？
想到了她。
杨嵘心间不由自主地又是一动。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趁他不备，轻轻拨弄了他的心湖，叫他再也平静不下来。
杨嵘索性站了起来，随意踱步着，走着走着，就站在了窗前。
透过窗子往外看，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对面的万里公司大楼，不过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那就看不到了。
应该在开会吧。
他敛了敛眸，不经意之间，目光却忽然被玻璃上，他浅浅的倒影给吸引了。
他侧了侧头，却发现玻璃上的倒影并不是很明显。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自拍。
“……”杨嵘。杨嵘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秒，紧接着，他快速把手机收了起来。
清清嗓子，一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当然。
要是邹助理还在这里的话，就不难发现，杨嵘的耳朵，居然也开始发红了。
也许是因为假期综合症吧。
今天不在工作状态的又何止原小溪一个人。
山水这边，一如既往的忙碌。
只是当有人敲响杨嵘办公室的门时，杨嵘总要伸手，拉拉领子，这才声音平稳地说了声，进。
……
……
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个新年，付家没怎么过好。
付兴杰背着手，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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