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行，手续差不多就这些，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回家了。”说话的人是他们的教导主任。
回家？余城不是才到学校吗？
“那就谢谢主任了。”说话的人向余城使了个眼色，余城紧跟着也说了声谢谢主任。
所以这是，余城考上了就要走了？
往教室的这段路不远，就在前面百米不到，林婉却觉得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走不快，怎么也走不到。
果然，余城从不会让人失望，他真的考上了，而且就要走了。
她还以为，至少能把这学期读完的，至少，要做一学期的同学啊。
余城在林婉到教室后不久也回来了，路过林婉身边时没有一丝停顿，从他进来林婉就在看着他，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林婉，只是冷着脸，在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
“哼，拽什么呢？”酥酥不忿，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林婉也摸不着头脑，余城这是怎么了？
林婉想过去问问，但是全班同学几乎都在注意着余城周围的动向。林婉在脑子里打着一遍又一遍的草稿，走过去要怎么跟他说话。
是要问问他考得怎么样？但是他们说好了在学校不谈这个。
还是去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可是余城的书就那么些，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或者去祝贺他？嗯……好像也不行。
又或许可以……
算了，看着冷冷的余城，林婉觉得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盘算的草稿都卡在喉咙处，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向他前进一步，都抬不起脚。
余城肯定知道的，他肯定知道。知道林婉会被他的冰冷面孔所吓倒，知道林婉不想跟他道别但是又不舍得不跟他告别，知道林婉有多舍不得他走。
那个早晨，在之后的很多个夜晚都出现在林婉的梦里。
有时候是余城板着脸走进教室，偏偏对着林婉笑了。
有时候是林婉鼓足勇气走到余城跟前，认真跟他说了声后会有期。
只是当年故事的真实情况，就是从此山高水长，再不复相见。
“他到底，在拽个什么劲？”酥酥在余城走后还在念叨。
林婉哪知道呢？他们最后一次说话都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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