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傻子!”
“你不过一个妾生的贱种,还敢来找老爷。”
“念书?去啊,你有钱便去念呗,怎么,还指望本夫人送你去?”
“把这个丧门星扔出去。”
……
“三公子,这儿还好些姨娘留下的首饰,咱们拿去当了吧?”
“好孩子,这几本书你且拿去看。”
“白哥哥……”
……
“琅儿,此事乃是善事一件,为父就交由你去办了。”
……
“罢了,为了白家,便烧了吧。”
热,好热,身体好痛,为什么这么热。
火舌卷上木棺,棺中的少年渐渐颤抖,连棺身都抖了起来,半梦半醒间,一滴水珠落在他额心。
那是一个清丽的少女,白衣粉裙,用指尖戏弄一颗露珠,朦胧的雾里,那露珠晶莹,那少女的眼眸剔透。
恍惚间风起涟漪,雨打芭蕉,那少年虔诚地闭上眼,亲吻少女的裙摆。
又有西风瑟瑟,憔悴了少女的身姿,伸出手去,恰被少年握住。
明月皎洁,可时有时无,爱意缥缈,却如影随形。
是谁先对谁动了心?
花前月下,水泽生波,风温柔地拂过所有的暧昧,可它不说。
啵。
美梦如泡沫般破碎,醒来再看这人世,炼狱已成灰。
灰烬上方,有一身影渐渐显现。
那身影着红袍,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笔,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崔判官。
生死簿上白琅生平如是――
白琅,生母邹见丽,临水城小商户家独女,因貌美贞烈,被白劳以奸计害死双亲,夺走家产,后被白劳掳入府中,终日以泪洗面。
邹氏入府次年,因丧门悲辱、正房打压,悲愤交加,郁结于心,常年咯血。及第三年怀有白琅,正房多方暗害未果。
邹氏产子时,稳婆暗做手脚,欲一尸两命,因意外未果,邹氏断气时,胎儿半身已出。
正房徐氏,县太爷侄女,视白琅为不详之子。因白琅乃棺材子,白劳亦以为然。
白琅艰难长至十二岁,成为白劳入仕的牺牲品,遭大火焚烧而死。
崔判官看了看生死簿,又看了看灰烬中的起伏的人形物体,缓缓地,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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