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方才用力的手指上传来的疼痛。
楮语闻声,低头垂眸施展星行术运星韵将晁澈的手包裹起来,眼中的微冷褪去,浮上浅浅温和。
晁澈眨巴着方才一瞬疼得盈上水意的一双眼,虽好像不清楚自己谢的到底是什么,但已脱口而出,声音低软:“谢谢阿姊。”
楮语对她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看了眼亦看着自己、但好像被方才施术的自己有点吓到于是重新懒懒地趴在晁澈臂上不动的乌云,默了一息,才抬头看向门口。
柳先生终于得以回过神来。
但因连受了四次洗心术,此刻不仅一点情绪都没了,还带着些尚未散尽的茫然。
邭沉将横陈的玄剑放下,反手持剑于背后,剑身贴臂,剑柄在下,剑锋向天。
并后退到楮语旁。
楮语上前几步,停至柳先生面前三尺。
心宿星官已自她身后落下,与房宿、尾宿星官一并环绕她缓缓旋转。脚下星图法光式微,但浅金色星芒仍流转于她指尖,随时便可捻诀结成法印。
柳先生彻底回过神来,褪去怒气与戾气的他只剩一身柔和的儒雅之气。
发现自己被缚魔索束缚动弹不得,他看了眼相识的晁澈,稚童眼中残存几分担忧。他于是对她微微笑了笑,以示回应。
而后他才终于冷静地看了眼晁澈身旁一左一右而立的面容陌生的崇一与邭沉,再扫视一圈狼藉的屋舍,最后看向停步在他面前的亦陌生的楮语。
“柳先生。”楮语收起了看向晁澈时展现的温静之色,恢复施术时浅淡疏离的神容,声音与目光俱微冷,似是询问又似是陈述,“你是魔。”
柳先生喉结动了下,然这次声音平和,语气是克制下的平静,不答反问:“你们为何擅闯我宅院?”
他忽的又自己顿了顿,咽下欲出口的其余话,最后只道,“我妻只是凡女,不要为难她。”
语气中似有恳求之意。
楮语于是想起方才被自己施术前收入玄字环中的那支白玉珠钗。想来是有他人闯入柳先生的宅院,与其妻发生过一些争执或者争斗,劫走了其妻。
而室内虽屏风倒地、桌椅杂乱,有争斗痕迹却无血迹,其妻应当暂时无危险。
楮语却先不言此事,顺势借由柳先生的误会,问道:“你原本是何人?为何来金陵?城中可有其他魔修?他们在何处?”
柳先生看着楮语,闻言脸上的那一抹恳求之色褪去。
他垂眸沉默起来,不知是在思索、挣扎,或是权衡、谋算着什么。
楮语见他半晌不言,便再走近一步,她比他略矮,此时抬眸看他,目光微冷,语气却云淡风轻,信口胡诌:“我既能控你失神,自也有办法摄你记忆。现下因晁澈给你自述的机会。”
“然你若不答。”她顿了顿,眼底浮上一闪而逝的杀意,声音依然平静,“我便直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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