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碾开的感觉，厨师长理智地进行自我批评，“调料散得不够均匀，土豆丝炒得有点太面了，外形看着也不够好看，整体吃起来像是在吃什么面糊，让人很没食欲。”
没想到厨师长对自己做的食物，评价竟然也如此严苛。
许倚寒跟着抽出一双新筷子，尝了一口：“其实还好，我说的要点，你大部分都做到了。”
“嗯。”得到许倚寒的夸赞，厨师长顿时觉得又有了动力，“我再试一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道道土豆丝炒肉，从厨房窗口陆续递出来。
最开始，用精致的盘装。
中途，换成普通的大盘子，虽然有些丑陋，但还能摆上桌。
到最后，厨师长直接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盆来装菜。
而厨房里的厨师们，也从最开始的“好饿，多吃两口菜”，变成了“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凌晨一点，厨师长和许倚寒并肩钻进厨房。
直到三点半，许倚寒才抿了口厨师长新做出来的土豆丝炒肉，点头表示赞许：“可以了。”
得到许倚寒的这句肯定，厨师长觉得比他升职厨师长还开心。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许倚寒：“真的吗？真的可以了吗？”
“可以。”许倚寒点点头，又尝了口土豆丝炒肉，“你后续把这道菜做熟练，效率和质量就都会大大提升的。”
确定许倚寒是真的认可了他的厨艺，厨师长腿一软，当场坐在地上。
他靠着还微微发烫的灶台，扯掉厨师帽，擦拭额头的汗水。
“太好了，谢谢你。”厨师长诚恳地抬起头，望着许倚寒，“要不是许女士悉心教导我，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学到一道看似普通却不普通的家常菜……而且在被你教导的这段时间里，我觉得我的厨艺明显有提升。”
“要不是怕许女士麻烦，我真想认您做师傅了。”厨师长感慨着。
不过他提到“师傅”，突然心思一动，主动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许倚寒面前，恭敬地给她鞠了个躬。
“我们两个估计没什么师徒缘，我也不想用跪拜让您僵在那儿。”厨师长小心地打量着许倚寒的表情，谨慎地开口，“但您刚才对我的教导，的确让人受益匪浅。那我就给您来个鞠躬礼，当做对您刚才教导的感谢。”
厨师长的这一套说法，许倚寒勉强能接受。
反正就是鞠个躬，倒也没什么。
于是许倚寒受了他的拜礼，然后打个哈欠。
“你这道菜只能算是会做，但想要变成你的拿手好菜，必须要多加训练。”许倚寒在临走前，给厨师长提醒了两句，“另外，你记录菜谱的本子，记得销毁掉。或者把菜谱改成别人看不懂的符号内容。”
“好的好的。”厨师长点头如捣蒜。
和厨师长聊完，许倚寒离开餐厅。
在她离开后，厨师们一股脑地涌上来，终于敢大声地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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