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散了。”宋潮起一手扶着宋姿,一只手冲那些逗留在院中的丫头老妈子们挥舞着。
“该干嘛,就干嘛,要是闲的没事干,我让管家重新给你们指派活计。”
宋少爷向来鲜少对着下人们发怒,一旦发怒这怒火便不是常人能够承受。这是个谣言,多年前宋潮起便让义三散布出去的谣言,义三为求真实现身说法,被少爷一脚踹出了几丈远,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无数人的脑海里。
一瞬间,院子里的散杂人等走了个精光,比被大风吹过的还干净。
但还是有胆大的,譬如余妈。
余妈仰仗着自己是太太的贴身老妈子,就站在太太门前不远的地方,却也不敢靠宋潮起太近。
只见汗水已经湿透了白衬衫的宋姿,后背上还隐约透着红色的斑斑血迹,她心下一惊,想着这可比上一次雪俏挨的重多了,当下气便顺了不少。
宋潮起亲自将宋姿送回了屋。
一进了房门,宋姿便甩了宋潮起的手,自个儿去了桌旁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先前那说不出口的烦躁降去了许多,心里头盘算着不知道柳娥姜假孕这事,会不会改变了再过几年才会发生的太太捉奸?要知道没了捉|奸这个诱因,太太就不会气死。若太太不会死,老爷也就很可能不会累死。
她倒不是心狠地非盼着宋潮起的爹娘赶紧西游飞升。只是她将宋潮起的爹得罪的狠了。瞧今天太太的作为,虽没有真的罚她,但哪天若是老爷寻了什么缘由,非得罚她的时候,顾忌老爷面子的太太肯定不会挺身而出。
至于,宋潮起上一世便有孝子的美誉,因着爹娘的先后亡故,连续守孝,三十二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今天他能为她闯进太太的房里,她已经觉得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的节奏,让他为她忤逆他爹,先不说可能性有多少,他总不能时刻将她带在身边,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刻。
宋姿不是没有对策,只是这对策太过凶险,一个棋差一着,很可能就满盘皆输。
赌吗?
赌…宋潮起对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赌…宋潮起爱的是她的身子,还是她这个人。
赌还是不赌?
她上一世循规蹈矩,不曾做过半分越轨或对旁人不好的事情,也只卑微地活到了三十五。这一世,为何不豪赌一次呢?大不了彻底换种活法,成了她就做宋潮起的正房太太,不成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是的,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可以母凭子贵的孩子,就算达不成目的,也可以弥补她上一世的遗憾,不想再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自己那个没成形的孩子,心痛得再不能眠。
宋潮起见宋姿半天不语,只当她是在后怕,心里头想着小傻有进步,闯了祸还知道后怕,证明又通窍了一点。
他夺过宋姿心里的凉茶杯子,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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